“車賣得不錯，我沒有那么慘”。

在不久前艾問2019全球創始人大會上，蔚來汽車創始人李斌對于《蔚來李斌，2019年最慘的人》一文這樣說道。而這句話，似乎成為李斌的口頭禪，在此后的一眾活動中，或多或少都要提及。

眾所周知，蔚來作為新能源汽車品牌，因李斌的“出行教父”之稱、豪華投資人團隊，而籠上了一層光環，并在去年赴納斯達克上市之時，達到一個峰值。然而，也許是好消息已被蔚來提前消費。進入2019年以來，蔚來可以說是爭議頻出，李斌也受“出行教父”所困，一度被認為是2019年最慘的人。

隨著李斌在年末之時頻繁露面，并對外界眼中的蔚來與自己做出否認，蔚來汽車現狀如何，也為更多人所關注。

蔚來爭議頻出，李斌“難熬”

新能源汽車門檻有多高，李斌也曾做過預測。在他看來，沒有兩百個億，燒不出新能源汽車的未來。

只是在那時，資本市場溫度依舊，李斌背后是自己的豪華投資人團隊。2017年年末ES8的發布會上，李斌的投資人團隊相繼亮相，京東、騰訊……任何一個投資人，都能夠書寫一部傳奇，李斌自然不會為資金而發愁。

然而，隨著新能源汽車補貼退坡的到來，加上資本寒冬，蔚來已有段時間沒有迎來融資，困境也就隨之而來。

首當其沖的便是銷量。中汽協在今年曾下調新能源汽車銷量預期由160萬輛降至150萬輛，而今年1-8月，國內新能源車銷售79.3萬輛，僅實現最低預期的53%。受此影響，自2019年以來，蔚來汽車銷量始終與預期不符。

鋅財經曾在文章中提及，為拯救銷量，蔚來門店設有免費活動的次數硬指標，以吸引用戶進店，并進一步轉化成銷量。與此同時，據速途網獲悉，蔚來正不斷發力汽車后服務，希望以服務來吸引用戶。

然而，現實卻是，有大量客戶交定金的同時，也有大批退訂，“到后期差不多50%-70%的退訂率，真正轉化成大訂的車主很少。”

車輛難銷，也與蔚來一段時間內的交付難有關。一直以來，由于缺少整車生產資質，蔚來都選擇與江淮工廠合作。據悉，在江淮工廠中，70%的生產線用于江淮，剩下的30%則為蔚來。今年3月，蔚來公布2018年財報，財報中提及，蔚來將取消在上海嘉定建廠的計劃。這也意味著蔚來自主造車資質的計劃被擱淺。

6月，因汽車質量問題，蔚來宣布召回部分ES8電動汽車，共計4803輛。有數據顯示，或受蔚來ES8召回影響，蔚來7月份僅交付837輛電動車。

對于蔚來來說，汽車銷量難增，自然也就難拯救因技術投入、店鋪擴張而不斷增加的成本。蔚來2019年半年報顯示，上半年蔚來汽車累計虧損 59億元，二季度毛利率下降到-30%以下。以至于隨著蔚來臨時宣布取消第二季度電話會議，其股價應聲下跌至1.97美元，并在隨后的日子里一度跌至1.19美元。

在車輛之外，蔚來的人員優化問題也備受關注。蔚來上市之時，漂亮的數據之中，還包括一項超過萬人的員工數量。在2018年，蔚來對員工的招攬迄今為人所稱贊。然而今年以來，隨著蔚來財報屢屢報憂，其裁員的傳聞也甚囂塵上，并涌向李斌這個掌門人。

不得已之下，李斌于3月發布內部信，確立了未來3年的發展目標和關鍵行動并提出優化人員3%左右，將總人數控制在9500人之內。9月，又有內部信露出，稱蔚來汽車計劃在今年9月底前裁員1200人。

一系列操作，對蔚來內部造成了影響，并很快蔓延至高管方面。速途網獲悉，7月，軟件副總裁莊莉離職；8月，聯合創始人鄭顯聰“退休”；第二季度財報發布之時，CFO謝東螢離職。甚至于蔚來新任CFO奉瑋入職前曾明確表示，“若李斌與騰訊2億美元的可轉債認購完成的同時，外部融資依然沒有有顯著進展，則蔚來在2019年底的現金流壓力還會加大”。

在北美市場，蔚來也是焦頭爛額。12月11日，據外媒報道，蔚來再次裁員，并已是本年內第三次裁員。本次裁員集中在自動駕駛團隊的研發和工程崗位，裁員后，蔚來在北美員工數縮減至200余人。

可以認為，新能源汽車是一場攻堅戰，李斌也有所預見。只是在現實之中，行業的變化、不斷加快的擴張速度以及諸多因素，成為壓在蔚來之上的稻草，并造成了當下的困境。

關注用戶，李斌不慘

但對于蔚來和李斌來說，當下并不意味著永遠，困境也并不是結束。

李斌不慘言論的背后，源于蔚來逐漸增長的交付量。在投資人對新能源汽車熱情有所減少，能夠讓企業持續發展的動力，唯有量產。據李斌透露，11月蔚來交付量達2528臺保持了10月以來的強勁增長勢頭，連續第四個月打破今年月銷紀錄。與此同時，截至11月，蔚來兩款規模量產車型已經在中國296座城市累計交付28743臺。

第十屆全球新能源汽車大會現場，蔚來聯合創始人、總裁秦力洪提出，“中國品牌是有可能做出高端品牌（新能源汽車），并被用戶認可的。”

秦力洪表示，任何事情回到根本都需要面對用戶市場，而一切技術產品最終考驗蔚來的就是三個問題：有沒有用戶購買？買了的用戶是否滿意？滿意用戶會不會推薦給他人？在他看來，用戶是蔚來最寬廣的護城河，企業的根本就是要根植于用戶市場，“如果都能做到，再大的寒冬也不是寒冬。”

而用戶服務，無疑是蔚來正在構造的一條護城河。8月25日，蔚來推出不限次數終身免費換電服務。雙十二前夕，蔚來 NIO Power與小鵬汽車牽手成功，雙方將在充電業務上達成合作，共享各自超充站信息，從而提升用戶體驗。

在社交平臺之上，關于蔚來服務的夸贊，也同樣存在。及時反饋、溫暖等已成為蔚來的標簽。基于口碑的積累，蔚來也收獲了一批忠實客戶。蔚來此前曾披露，其新增用戶中近一半來自老車主的推薦。

寫在最后

正如李斌此前預測的，2019年是蔚來困難的一年。但在年末之時，蔚來也展現出自己的潛力，并積極構造護城河。在12月28日，蔚來將迎來第三款量產車。

也許，在2020年，蔚來也將如李斌所說，蔚來沒那么慘，還不錯。